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卫生发展研究中心郝晓宁研究员做专家报告

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卫生发展研究中心郝晓宁研究员做专家报告

《加快智慧医疗进程 推动数字健康产业发展》

郝晓宁：

非常高兴有这个机会跟我们各位同仁分享数字健康的发展趋势与机遇。

    其实我选的这个题目跟我们今天的主题是非常吻合的。我们现在这个形势，刚才高部长致辞就在讲，不管是不是后疫情时代，我们经历疫情发展的这个阶段，我们就会看到以数字为载体的健康产业其实得到了非常迅猛的发展，尤其我们今天的主题是大健康产业，我们有很多的同志们都在从事健康管理、健康咨询，以及健康服务的这样一些活动。我们也想数字在这里面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也是在未来发展的一个契机。

    我想今天应该说从哪个地方切入，我们都在谈大健康产业，怎么样去发展，怎么样去促进健康。我们会看到，在学术上的定义，你还会看到健康产业是有一个内涵的，这样一个内涵你会看到跟维持健康，维持修复健康，以及促进健康，所有的活动都是跟它相关的，只要跟这个相关的，我们就把这些，包括生产，包括人才培养，包括我们去传递服务，跟传播信息。这样的一系列活动，我们都把它归到了健康产业的范畴里面，这也是现在进入到了统计收集的领域，我们就把这样的一些活动跟这样一系列的相关的产业链的这些内容，都归到这里边。

    我们也会看到，在这里边，就有两个是非常突出的。一个是健康服务业，一个是健康制造业。我们在座的有很多是提供产品的，我们也会看到产品为主的健康制造业，健康制造业产业也很长，从源头到生产，到销售，这样的一条产业链。再一个服务业，服务业我们有一些是产品加服务的，有一些就是直接的技术服务跟人力服务为主的。这样的话，就是整个健康产业所去包含的内容，也是国家统计局在去纳入到统计范畴的。我们来去回答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发展健康产业？你会看到世界上都怎么发展了，刚才高部长和殷部长都在讲国际上发达国家是怎么做的。这些数据，欧美国家是走在世界发展前列的，因为人均GDP到达一定程度，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开始了，就势必促进我们健康产业的发展。所以你会看到西方国家因为经济水平比较超前，所以说他对于健康的意识，自我提高健康与健康促进的思想比我们国家会走在前边，所以说促生了整个健康产业的发展。

    咱们也会看到这样一个比例，美国是毫无疑问的，健康产业是它非常大的部分，应该是30%，甚至40%，加上医疗器械这些，应该是60%。在健康产业的分类上，一种是传统的医疗，才百分之十几，另外占很大一部分的，其实是养老服务业，与健康管理、健康维持、健康促进相关的，占到了45%，这是一个世界上的数字。我们也会看到咱们国家也走在快速发展、与高质量发展的进程里。整个世界上涌现出这样一个现象，一个就是说只要与健康维持、健康促进相关的，这样的一个企业，它的成长性非常高，只要抓住一个点，或者说一个环节，有一项关键技术，它的这种成长性是非常高的。另外的话，对于就业拉动的作用非常高，这也是刚才为什么我们几位领导都在讲，以治病为中心向以健康为中心转变。而以健康为中心，我们既解决了民生问题，同时又促进了整个社会的和谐稳定、拉动了经济快速发展，并且带给现代服务业一个很好的转型促生的作用。

    再一个，就是科技的力量。在这里边体现得越来越强，刚才殷部长讲了那么多与健康相关的这种产业集群，包括各种基因工程、蛋白质工程等等，我们会把这么多科技创新的成果转化在这里边，而这种转化其实是给我们的大健康产业插上了翅膀，让我们的大健康产业有了一个核心的竞争力。再一个资本的需求也大，因为你有可能是全产业链的发展，全产业链发展的话，有可能会从源头一直到病人的案头，或者到我们举家的餐桌上。这样一个长产业链，加上科技的进步，对资金的吸聚力是很大的，运转的成本也可能很高，因为我们还有一个是以服务业为核心的健康管理的一个行业，这是我们现在健康产业发展的一个特点。但是正因为这个特点，我们可以看到它解决的是什么，与我们每一位老百姓息息相关的健康问题，所以说它的生命力是无限的。

    我们也可以看到，在我们国家，这样一个大的政策范围对促进我们健康产业蓬勃的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我们可以往前追溯到“十九大”，总书记在2016年的健康大会上，更是指明了一个方向，“十九大”的时候是直接确定了健康中国的战略。十九届五中全会把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也确定了一个战略，而且作为实施健康中国的一个很重要的手段。我们要维护人民的健康、促进人民的健康，从而让整个国家、社会稳定发展。而且在十九届五中全会还有一个，我们要加快发展现代服务业，我们要去打造数字强国，应该说未来就是一个数字经济的一个时代，我们所有的产业都可以插上数字的翅膀，数字也可以为我们的健康产业赋能，它会让现代的管理跟服务，有了一个更加便利的管理的工具，更加便利的服务的工具，而且更加直接判断的工具，从而能够让我们的服务更精准、更准确，能够更高效地去解决老百姓的健康问题。这样一来，健康产业毫无疑问会成为我们现代健康服务业的抓手，也是产业经济转型的非常重要的一个时代的产物，也是未来的带领高新企业，带领高新服务业，促进社会高质量发展的产业支柱。

    我们也会看到，在这个行业里，围绕健康服务的发展，围绕健康管理与促进的发展，国家其实出了不少政策。从2013年促进健康服务业，促进养老服务业转型升级等等，一直到几个跟大健康产业直接相关的规划，中医药的规划、医药卫生服务体系的规划、养老服务业的规划等等。包括我们要去落实健康中国，提出了15个健康中国行动，这些行动里边主要在去做健康管理与促进、健康维护、健康知识的传播、健康教育，以及相关产品与服务的支持。所有这一切，其实都从各个方面点明了国家是有决心，而且国家有信心向这个产业倾斜和引导的，这样的话，在整个大社会范围里，就创造了一种良好的、让健康产业蓬勃发展的社会支持的氛围。

    现在总体上来讲，企业界还是很积极的，投资热情也很高，整个的产业布局应该说覆盖了城乡、覆盖了发达与欠发达的地区、覆盖了东西、覆盖了南北，这种产业布局正在构成，而且这个体系不断完善，产业链不断延伸，一直从源头到病人的案头，从院外到了院内，从机构到了社区，涵盖了从第一产业的生产到第二产业的制造，再到第三产业的服务，整个产业链是非常完整的。随着老百姓消费的不断升级，我们的规模也在不断扩大，产品质量也在不断地升级，产品的种类也在不断地丰富，而且科技的力量体现非常巨大，我们会看到各种现代科技，不管是制备工艺，还是我们选取的点，我们的制备，以及我们的生产，都在向高精尖的方向发展。包括我们经常会举例子，你看小分子，原来的时候我们可能觉得萃取技术不够先进，我们现在用了各种制备的工艺。原来判断的时候，必须请到医生望、闻、诊、切，现在有可能通过远程就会把一个比较高级的中医的诊断直接就拉近了一个距离，成了面对面的诊断。我觉得这个可能都是下午会去讨论的一些主题，也是现代产业所焕发出来的一个生机以及独特的生命力。

    虽然我们看到发展，但跟国际上还是有一点点差距的，这个差距其实不是说一点点，可能还是不小。你会看到在这样一个产业的规模里面，我们的这样一个构成，健康管理跟服务业的比重是最小的。为什么最小？那是跟我们的消费政策，跟我们的保障政策也是相关的，因为我们基本上都是自费的。在国际上，它有很多其实是纳入了它的医疗保障的大的范畴。我们国家也正在从以治病为中心向健康为中心去转移，我们的保险同样也是从原来的医疗保险向健康保险去转移。目前，健康管理比例只占到2.7%，这其实也提示我们，这个空间非常大，我们有很大的提升跟发展的空间，来为老百姓服务。

我们也看到还有一个趋势，数字医疗在这里边得到了非常快的推进，不仅仅是数字医疗，实际上说是医疗，还是智慧健康或者说是数字健康这样一个概念。随着整个社会的大环境，以及人们的确实实际的需求，以及科技的进步，多方面作用的一个综合结果。你会看到我们现代的一个产业集群，可以把它粗分成三类。

一类是监测的、诊断的。就是收集信息的，温度仪、血压计、胎心、血糖仪，还有各位要去做健康管理，你可能会用的所有与人体健康指征相关的采集工具。

第二，做远程。就是把这些诊断、管理、促进、维持，以及产品服务，把距离拉近了，把你的服务直接送到了居民的门头，居民的床头，居民的家门口。

再一块，就是移动诊疗，移动的健康管理，移动巡诊等等。就是说把这个服务从原来只在医生的病案前，以及我们的机构里，我们给它跨越了空间的距离，或者说缩短了空间的差距，把电商、医院，把销售、诊断、管理、治疗连起来。

还有一块信息化。这个信息化是传统行业上，用现代的智慧来去连接起来的，包括我们有很多去做现代的机构管理，去往上做平台管理，去往下做病人的管理，以及健康人的健康管理，以及亚健康的健康管理等等是我们现在的几个集群。它的这样几个集群现在划分为三大产业体系。

    一个是在机构内部的，信息化为主，不管是病案的、诊断的、影像的、治疗的、收费的，这些都是在院内。另外是院内跟病人家里、社区，这样一个联通的，这些是我们的平台商、服务商，以及软件开发商。另外就是诊断的，比如做影像的。我们现在好多智能的，来去做采集的、传输的，以及来去判断的。这样一些产业集群，是我们现在说的智慧医疗，再往外延伸的话，中间远程连接，其实就是说延伸到我们的健康管理，把体检机构，或者说把我们的健康管理机构与我们的人群连接，与医疗机构连接。这样的话，你才能够实现从院内到院外，到我们的健康管理与支持机构之间的这种有效的联通，你的服务才会精准，或者说你利用大数据直接就判断出一个精准的健康管理服务的支持方案。

另外就是人工智能，大数据应用下人工智能的发展，也让我们这个产业确实有了一个大的赋能。不仅仅只是对于诊断或者说对于医生有作用，同样对我们的健康管理、健康维持、健康促进也有很大的作用，甚至说我们有一些可能在从事健康教育的，通过人工智能，健康教育能够判断出很好的方案，比如说失智症等等之类的。人工智能介入的话，例如VR的介入会让治疗管理方案有一个很大的进步。尤其是从去年疫情到来之后，其实是把很多慢性病的患者、亚健康的病人隔离在家里，尤其是老年患者，在家里最需要的是什么，还是健康。生活照料是一部分，他最需要的还是健康，健康的提高，以及健康的维护。

这样的话，你会看到，大数据在去年，或者说数字健康在去年得到了一个飞速的发展，一个是跟疫情直接相关的。另外其实是跟我们的健康管理相关的，我们的远程在去年得到了飞速发展，人机问诊，这种互联网医院，或者互联网加健康管理，在去年这个销售量有一个飞速提升。我们做了一个不完全统计，老百姓对这样一个需求即你愿不愿意投入在健康管理中？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我愿意”。而人均最多接受的是多少钱？平均5000块钱。对于我们做一个正常的一年的健康管理的话，其实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数字了。我们会看到疫情也促生了数字健康经济的发展，这也是未来的一条重要赛道。你把传统的健康管理加上数字的翅膀，一定会让我们的服务更加精准，让我们的判断更加省力，而且老百姓得到的服务获得感更加明显。

    在当下，你会看到一方面国家政策是一个利好，社会是一个刚需，老龄化家庭养老巨大，不能说全都指望着机构，全都指望政府来去做这样一些解决方案。所以说我们在座的各位的作用就体现得非常淋漓尽致，也是社会所需、国家所需，是我们每一个老百姓所需。另外的话，GDP的占比是会不断上升的，一方面是因为我们现在经济的总体上，应该说咱们是一个经济新常态，我们经济虽然没有快速增长了，但是我们还是处在一个平稳增长的状态。这样的话，社会需求，他可以将他的需求变成有效的需求，虽然大经济形势可能不景气，但是对于健康的这种追求，是随着人对于自我的认识以及层次的提高，他的追求是不断地增长的。所以说这样的话，既是一个挑战，更是一个机遇。包括政策的利好，以及技术的发展，这个时代就是一个大健康的时代，这个时代就应该以维护人的健康为中心，我们所有的这些政策都是以健康为中心，将健康融入到所有的政策，你就必然会用健康产业带动其它行业的健康发展。这个就是我们现在面对的一个趋势。

    总结起来，我们的健康产业的趋势可以归纳为六化。第一个化，高科技化。不管你是传统产品的生产商、制造商，还是传统健康服务业的提供商，你一定要把高科技的这项内容放在里面。你可能就是卖一个保健产品，你怎么知道你的产品的效果，你没有一些远端的监测，有没有以数据为支持的效果的说明，你不能去说服群众，你在未来频繁的竞争中，就会处于劣势。高科技化一定会起到一个作用。高科技不仅涉及到监测，还有生产，科技的发展会给它插上腾飞的力量。

    第二，标准化。高部长提到的，我们需要的是质优的产品，质优的产品怎么去保障，质优的服务怎么去保障，就是标准化跟专业化。我们现在有这样的学协会的带领，有管理科学院基地的设置，就是做标准化工作的。在这个领域的标准化的工作，或者说智能化的工作，就是出一套工具，出一套核心的指标，出一些判断的方案，标准化的方案，这样的话才能让我们的服务得到更多的认可。然后不是说企业自说自话，而是有数据支撑、有标准诊治方案、是得到了各种团标或者行标，甚至企标跟国标，这样一个认可的。

    第三，融合化。我们的健康管理和健康促进永远不是单一的，就跟健康不是一个单一的卫生部门所去推动的事情一样，我们的健康管理也不是。会涉及到教育，会涉及到文化，会涉及到旅游，它一定跟其他行业有一个有效的融合，这样的话，我们的大健康产业才是殷部长说的“大”。这个大，是能够真正解决我们老百姓的健康大问题的。

    第四，智能化。不要小瞧物联网的作用，在万物皆联的这样一个时代中，所有的健康服务就可以通过万物互联来得到一个更精准的判断，因为只有精准了，你才会把个体的方案上升到准则或者说一个标准，才能出来更加普适的方案。再去做软件的，或者再去做平台服务的，或者说提供厂商的，你可能会找出一种合适的诊断方案、诊断手法或者诊断软件，甚至说一项技术、一项机械，一项产品。

    第五，国际化。我们为什么以前都是去跑到美国去买保健产品，跑到欧洲去买保健产品，跑到澳大利亚等等，我们与国际化有差距。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们已经走到了并跑，甚至在一些领域，中医药健康管理我们已经是领跑的一个时代，我们与国际化这种交流，可能会把我们原来传统的健康管理再去提升一个档次。

    第六，个性化。个性化是我们中医的一个特点，也是促进民族医药特色的健康管理的一个手段。需要个性化解决的精准的问题，通过大数据来把这种精准的方案变成普适的方案，或者说把我们原来的经典验方等等变成产品。个性化与群体化协调去解决，解决个人的诊治问题，从而提升整个群体的健康水平跟健康生命。综合起来的话，我觉得才能实现总书记所提出来的健康中国，我们每个人在这里边都是有责的，因为健康中国最后的落脚点离不开健康人。只有保障了每个人的健康，我们的社会才会向健康、和平、稳定、安宁这样一个发展方向上去走，才能实现我们中华民族复兴的伟大的战略构想。

    以上，就是我对于数字健康产业以及整个大健康产业的初步判断。有一些不对的地方，也请在座的同仁批评指正，谢谢大家。